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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对这少年的容貌没有丝毫熟悉感,与其说眼前的少年是楼稷,她更愿意相信那叫季愁的男子是楼稷。
只是他为何会知道楼稷这个名字,她今日虽然提起过往事,可他当时明明陷入了昏迷,即使他当时彧醒着,两人之间隔着那么远的距离,正常人也绝对听不见她说的什么。
除非他不仅没有昏迷,听力也异于常人。“容妈妈不如直接问世子吧,”她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这才抬眸对上容妈妈的眼,佯装无辜道,“对了,不知妤娘可有下落?”
“这……不过是顺手的事。”你有话好说,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走到寝室门口时,明蕴之这才睐着他,吞吞吐吐道,“方才暮食上,父亲说你在查的案子,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你……你还要继续追查吗?”
裴彧将他请入内间,奉以热茶,这才问起他的身份。
他来的时候只指名要见裴彧。
说完她止不住去咬唇,饱满的唇瓣被皓齿咬得艳如滴血,一抬眼才发现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她身上了。
逃离了这个家,她的日子有好过些吗,倘若褚少游真是个上进好学的,夫妻二人和和美美,白手起家,也未为不可,要是他并非良人,她也不过是逃出龙潭又入虎穴罢了。
穿戴完毕,明雪也寻了过来,姑嫂两人便登了车,直奔国公府而去。
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踏入他的书房。
绮萝沉吟片刻,到底将刚才所见的怪事说了。
最后他们商议的结果便是李宰相亲自给他写了一张陈条,他收了陈条,这才答应了下来。
她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居高临下的容妈妈。
成婚这些日子,她老实本分,却纵得这恶奴更加得寸进尺,退一万步讲,她才是与世子拜了堂的人,同床共枕也这么久了,除了名字,她与他怎么就不是夫妻了?
他暗暗地想,既有贤名,若是连容貌都长到人心里去,也未为不可。
她抿了抿唇,勉强寻回蕴调,“我……我明白。”
容妈妈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曾夫人远在青源,又如何能威胁得了她?
国公夫人刚招待完一个女客,一转眼便发现了她们俩,立马笑意盈盈地走了上来,热情道,“世子妃也来了?今日府上人多,来不及招待,还请见谅。”
明蕴之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见池对面几个小娘子聚在一块斗草,明雪赫然就在其中。
明蕴之犹豫地抿了抿唇,这才艰涩地开了口,“君拂,是我,我……方便进来嚒?”
然而在后续的调查中却发现,这个道士并不简单,他靠一张巧嘴结交了不少权贵,其中便包括李照广。
这会进了屋才发现,这书房比她想象的还要宽敞不少。
少顷,裴彧才找了个由头把张屿叫到了偏堂。
张屿脸色一僵,拧着眉问他,“你为何单独找我说这个?莫非你怀疑我?”
这刁奴越来越讨厌了。明蕴之只好掩上隔扇,折了回来,坐在床尾磨蹭了一会,这才咬咬牙放下帐子,褪去鞋袜,屏息静气地绕过他的腿,挨着墙角躺下。
床还算宽敞,两人平躺着,中间还可塞下一人,有隔扇和帐子滤去了通亮的灯火,只剩下一点水红的颜色阒然而动。
她脑子里盘算着,沉吟了少顷才嗫嚅着唤了他的字,“君、君拂……”
裴彧闻言,身子僵了一下,缓缓垂下手臂,扭过头来看她。
她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