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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两个人做那事儿的时候,故意拿粗\硬的胡渣去扎江云苓,江云苓的皮肤本就白嫩又敏感些,被他这么闹着,每每总是惊喘连连,惹来霍青一阵低笑。
不过今日是大年三十,还是收拾的干净些好。
那铜镜虽说江云苓年前才拿到城里去找人磨过,不过用来剃须还是模糊了些,霍青还每每总是拿了刀就直接这么直接上手干刮,有时他也会不小心给自己下巴刮出道口子来,然而可是大年三十,要是见血了终归是不好的。
于是江云苓笑了下,放下擦头的布巾,走上前,拿过霍青手里的刀片,道:“我来给你剃吧。”
话落,他又去打了一盆温水过来,想了想,还掰碎了一个皂角在水里搓出了些白沫来,涂在了霍青下巴胡子的地方。
他想着有点东西润/滑一下,总比这么生刮好些吧。
夫郎愿意给自己刮胡子,霍青自然乐得清闲,任由他举着给自己下巴上涂涂抹抹,甚至看江云苓一直蹲在地上,怕他蹲久了腿脚累,还直接伸手叫人抱了起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江云苓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忍不住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手里还拿着刀呢。”
他也不怕他一时不小心给戳脸上了。
见状,霍青朗笑一声,不在意道:“没事儿,反正这刀也不利。”
他自然也不是那些心里完全没数胡来的。
话落又被江云苓瞪了一眼,然而江云苓心里虽恼着,手里的动作却依旧放的很轻,等温水和白沫将霍青下巴上的胡渣完全润湿了以后才用刀片轻轻开始帮他刮着。
剃须的时候不好说话,于是屋里又安静下来。
看着夫郎认真又专注的深情,渐渐的,霍青的心里也柔软成一片。
自从娶了江云苓以后,他才算是真的明白了,什么是成家的感觉。
他的夫郎聪明又贤惠,想起小时初见他的时候,那样白白软软的一个小哥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全是星星,一看就是被从小被爹娘宠着长大的孩子,来了平遥以后却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
他的心里总觉得亏欠。
一双粗糙的大手不时在江云苓的身后轻抚。
他刚洗了头发,用布巾子擦了个半干半湿的就来给他剃须了,因而一头乌黑稠密的头发也没有束起来,摸起来像是城里布庄里卖的缎子一样。霍青这么摸着,慢慢的便有些出神了。
江云苓给霍青刮完胡子,又用布巾浸了温水给他下巴擦干净了,见人仍在出神,于是问了一句:“相公,怎么了?”
霍青这才回神,摇了摇头,又捉住夫郎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笑道:“没什么。”
好在,如今家里的日子是越来越好了,生意的事儿也上了正规,将来他会努力赚更多的钱,养夫郎,也养他们将来的孩子。
夫夫俩在屋里亲近一阵,想着一会儿还有年夜饭要忙,终是起身出去了。
夜里这顿年夜饭的丰盛自不必说。
一家子都穿上襜衣来到了灶房。
鸡块鸭块还有肉丸子都是昨个儿提前炸好了的,今天只要上锅再蒸热就好了。
霍青从一边的水桶里拎起一条两斤多重的草鱼。
这鱼还是前几天栓子拎来家里给他的,入冬以后,过年之前,有的时候村里会组织村里的汉子们一块儿凿开冰面下网捕鱼,捞上来的鱼一家分几条,这样过年也不用再去城里买鱼吃了,不然这个时节的新鲜活鱼可贵得很呢。
村里人下网捕鱼的那一天霍青去城里开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