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帽下，顾羊笑容意味深长。

他粗犷的声音穿透冰雪，轰轰的声浪压得许纯阳脑子嗡嗡的，耳膜鼓起。

“好！就这么说定了，你说吧，你要问什么。”

许纯阳心里给他扎着小人，脸上维持笑容不变。

他对人影拱了拱手，说道：

“我想知道，系统是什么？”

仿佛早有预料他会问这个问题，男人不假思索道：

“系统是星主创造的小玩意，用来打发闲暇时光无聊的小玩意，完全无害，你大可放心。”

“我日后需要做什么？”

“你日后什么都不需要做，等到你达到帝君境界，系统会自动离你而去，找下一个宿主。”

许纯阳皱起眉，保留着一丝困惑。

“既然什么条件都没有，也无需报答，那系统说我以后遇到正版系统会有不测，这个又是什么？”

听到这里，顾羊顿了顿，露出一抹恶趣性十足的笑容，道：

“没想到他会和你说这个，我当初没细究，也是进了星空古道被人追了一路才知道。”

“系统的存在，其实很久之前便有，你我体内的，不过是一个未经许可的盗版。

简单话来讲，就是属于侵权产品，第一版的系统出自熔岩星域星主之手，我们体内的，来自摇曳星域女帝。

熔岩星主在他下发的系统里，有这么一条规矩。

击杀盗版者，星君之下可无条件升一个大境界。这对那些失去系统的宿主而言，无疑又是一条修行‘捷径’，没人能拒绝这份馈赠。

女帝是不管这事的，小人物要死要活干系不到她，所以以后进到星空古道，你自己小心点就行了。

版权之争罢了。”

顾羊一口气把话说完，最后附上一句总结。

许纯阳侧耳听完，眼中的困惑消失不见。他继续提出几个问题。

两人的身影伫立在风雪中，冰雪被狂风恣意掀起，飞舞，飘摆的鹅毛打落在雪地，枯枝，落在二人身上。

平原上的风变得更大，大雪纷纷扬扬，模糊了两人的身影，也藏起了两人的声音。

隐秘埋葬在风雪中。

……

两年后，炼丹房。

许纯阳身着一袭白袍，端坐在蒲团上，双手掐着印法，脚下盒子里的灵草跃动。

在他的控制下，饱含着灵气的药草一株株丢进丹炉内，明黄色的火焰化作一条游走的火龙，嘴衔着药，钻回火心。

在许纯阳的灵力包裹里，丹火中，药草被融成液体，被焚成灰粒，被化为“水汽”，形态不一。

几十种“半成品”悬浮在丹炉内壁，此时，他还在不断往丹炉里面丢药。

紫灵花，白蛇胆，苦虫根，一株株年份悠久，古怪的药材被丢进丹炉。

许纯阳神色轻松，手法显得十分老练。

狂躁的火气被他控制着，化作一缕缕的清烟透过炉壁口飘散。

丹房里充斥着淡淡的药草气味。

炼制持续中，没过一会儿，一个人从丹房外的石阶下跑上来，嘴里不停高呼着：

“大师兄，不好了，你的灵药又被偷了！”

“大师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