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4/5)
全不古去四川前发誓要混出个样子来然后衣锦还乡让全村人挨个去他家乞求施舍，他再慷慨激昂地数落诸人当初冷眼对他的种种不是，动情之处应该声泪俱下地配合着以达到某种效果，当众人都在为他今天的成功鼓掌喝彩和当初自己如何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识泰山而捶胸顿足、痛不欲生时，全不古再端出吃剩的鱼刺鸡骨头和发了馊的馒头肉包子之类残羹冷炙一一赏赐给大家，不行，还应该加点鸡头鸡屁股或鱼头鱼尾什么的，否则东西太差了大家以后就不来排队了。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愿望不仅没实现，被棒子面红薯粥养大点的全力义无返顾地继承了全不古当年衣钵，拾起他刚丢弃不久的打狗棍走上了游离街头的老路，直到三岁前全力都没有个正儿八经的名字，村里人都喊他乞儿，全不古虽觉得是莫大的耻辱却也无可奈何。幸好这几年山里的野果子多，除了能吃饱外还可以到集市卖些钱，山上开点荒地再懒也得种也多少能打些粮食不至于饿肚子。不过全力在全不古心里又增加了一分耻辱的因素。再加上全力一天天长大，毕竟得结婚娶媳妇，这得是一笔多大的开支啊？想让我出钱还不如杀了我……。全不古一想起来就头疼，所以除了指使全力干活的时候外，全不古不想看到这个儿子。
全力对璇子的英勇相救村长一家也是铭记在心，村长一家对全力的供济无疑给全不古减轻了很多负担。要是能给点钱把这小子买走就更好了，全不古多次这么想，但他知道如果说出来的话肯定会被村长骂个狗血喷头。
要不试试？全不古思忖，村长虽说权高势重家境富裕，但没有子嗣造成毕生的遗憾，幸亏中年得一千金，整日被含在嘴里捧在手心宠爱无比。在农村没有儿子是个硬伤，就像是一门大炮，即使再坚固粗壮、威力无比，没炮弹也只是堆破铜烂铁。
转念又一想，如果卖了全力以后谁给我养老呀……？于是继续纠结起来。
人一旦有了欲望就很难遏制，更何况全不古的性格相当坚韧不拔，亦或是坚韧到了贱人的地步的确很难拔。终于有一天他去了村长家，寒暄几句后全不古便直奔主题，村长夫妻俩当时就愣住了。璇子妈给村长使了个眼色两人回到里屋商量了一番。
你打算卖多少钱？村长问。
已经做好挨骂挨打准备随时逃跑的全不古也愣住了。
啥……卖……卖不卖的……多……多难听，就是想……想过继给你们。全不古满脸堆笑结结巴巴。
别扯那些没用的，你那点花花肠子瞒得了谁？想要多少直接说吧。村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
那就……就一千吧，虽说比头驴贵点，但这几年在俺家也吃了不少粮食，再说也是全力救了你家璇子，也值这个价，对吧？
村长和璇子妈对视了一下，璇子妈转身回到里屋不一会就传出嚓嚓嚓点票子的声音。等了许久璇子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叠钞票递给村长。
是一千五不？村长问璇子妈。
璇子妈点点头。
村长把钱甩在桌子上对全不古说：你要一千给你一千五，这两天有空了把全力的户口迁过来，以后他跟你就没啥关系了。
那是，那是……。全不古按捺不住狂喜的心情忙不迭地说。
你数数看钱够不？璇子妈说。
还数……数啥呀都是自己人。全不古边说边一把抓起钱要走。
谁跟你是自己人？小心别有假票，先说好了，出了这个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