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只是这样说着，他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睛。毕竟他也只是十七岁的少年，虽然老于世故，却也没历经过这等风云巨变，连自己也委身尘泥。

谢景纯给他解开绳子，而后又将自己的斗篷接下来披在乐平昭肩头，因为找不到其他东西便用袖子用力地去擦他污渍未干的小腿，哽咽道，“他们简直该死！畜生、畜生！”

他擦的用力，把那块儿的皮肤都搓红了，像是想要借此擦掉烙在乐平昭身上的屈辱。

乐平昭被他触及小腿时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被他擦的疼，他握住谢景纯的手腕推脱，笑道，“表哥、表哥，别擦了，脏。”

谢景纯这才抬起婆娑泪眼，哑声反驳他，“你脏什么！”

而后咬牙切齿道，“脏也是他们脏。”

乐平昭一怔，然后面上一直挂着的笑脸终于有些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