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王夫子见二人气氛僵硬，忙上前笑着打了圆场，笑道，“别急嘛，还是先听听学生们怎么说，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周洪闻言撇撇嘴，这王夫子向来是个左右逢源八面玲珑的性子，惯会和稀泥的老好人，一点气节也没有，逢人三分笑，虽出自寒门，却靠着一张巧嘴成了那户部尚书的乘龙快婿，又熬了半辈子，竟也得了个国子监训导，与他平起平坐。

世故又市侩，没有半点风骨。

周洪为人刚直，又出自书香世家，向来是瞧他不起的，当下便扭开身子，不再看他了。

王夫子被他这样慢待也不生气，只笑呵呵的慢慢转过头去。

瞧不起又怎么样？不还是要忍着？纵他是个清高的士族不也要与他这个世故的白衣朝夕共事？

庄闻生又看向地上的程进，见他攥着袖口的手指已经泛白，身体抖如筛糠，当下心里便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