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2)
更何况他手里也不是只有礼部的事情。
骆伯侯已经连着两天没合眼了,好容易这次赶上休沐,又逢谢景纯应了乐平昭的邀约,他才赶紧过来,想好好看看谢景纯。
这些时日里,他很想他。
想到这里,骆伯侯将那张小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而后笑着低声道,“阳阳可算是好了,我先前都不敢看你,怕你恼了我,更伤了身子。”
谢景纯这才收回视线,抿了抿唇瓣,摇头道,“我为什么要恼你?”
骆伯侯苦笑一声,“若不是我送的你那几个奴才,又怎会害你病成那副模样?”
他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隐隐消散在风中。
谢景纯闻言抬头看他一眼。
他先前还以为骆伯侯是忘了他,故而才一直没来看他。
太久不见,以至于他再见到骆伯侯竟有一种生疏之感。
现下见他这副依旧风流温润的模样方找回点昔日的熟悉感。
他想了想,而后看向骆伯侯道,“我并没有恼你,你送我奴才本也是好意,只是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能看得出来人是怎样的,再者,”
说到这里,他撇撇嘴,“要怪也该怪岑川。”
骆伯侯听到这个名字也冷下脸色。
岑川。
他如何不知道岑川做了什么?他恨不得直接剁了那个岑川的手,可是他背后连着陆家,并不能那么任意妄为。
骆伯侯想了想,低声道,“阳阳放心,现如今我与他同朝为官,必不会叫他好过。”
谢景纯看着他,黑白分明眼珠转了转,而后轻哼一声转开视线,道,“这还差不多,也不枉你我多年的交情。”
而后一甩斗篷往前走,道,“走吧,先进去。”
骆伯侯笑了笑,知他这是搁下不再提、不让他再愧疚的意思。
当下便快步跟上,也同他往里走了,二人一边走一边说些彼此近日的事情。到底是多年的好友,很快便又重新熟络亲热起来。
明玉楼是乐家的产业,故而乐平昭早早定了个场子,场子里只有他今天请来的人,又安排了人引着谢、骆二人从后台进场,避免被前面其他的看客惊扰了。
谢景纯一进后台,便见满目琳琅粉面,粉彩油墨,白脸黑脸,花旦武生,贴片宝珠,映着明明晃晃的琉璃水晶灯晕出一片赤橙黄绿的笙歌燕舞、纸醉金迷来。
所有人都在忙忙碌碌,最里面是乐平昭。
他站在那里,眉眼烦躁,面色冷淡的有些骇人,他面前站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蓄须男人,看其面目正是明玉楼的掌事。
这几个男人平日里在外面都是作威作福的,别人想见他们一年求个门路都难,现下却站在这里,点头哈腰的给乐平昭作小,卑躬屈膝的听着这位乐家的东家发火。
谢景纯在原地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并没上前打扰。
他倒是极少见到乐平昭这副模样,不过却也不是没见过,毕竟他们表兄弟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毫不了解?
不过他没主动过去,却是乐平昭发现了他。
乐平昭见是谢景纯来,眼睛登时一亮,又随口和那几个掌柜嘱咐了几句,便高高兴兴的奔着人过来了。
乐平昭拉住谢景纯的一只手,完全忽视旁边的骆伯侯,只看着谢景纯笑道,“表哥可算是出来了,我这帖子递的都快把雍王府淹了才算见着你!”
他边说边带着人穿过后台,往定下的场子里走去,谢景纯由他拉着,与他说说笑笑走进去。
骆伯侯看着乐平昭亲亲热热拉着-->>